浙江溫州又發現詩人陸游在當地的「遺」作(下)

陸游〔宋代〕

二月侍燕觴,紅杏寒未拆;四月送入都,杏子已可摘。

流年不貸人,俯仰遂成昔。事賢要及時,感此我心惻。

欲書加餐字,寄之西飛翮。念公為民起,我得怨乖隔?

搖搖跂前旌,去去望車軛。亭鄣郁將暮,落日澹陂澤。

敢忘國士風,涕泣效臧獲。敬輸千一慮,或取二三策。

公歸對延英,清問方側席;民瘼公所知,願言寫肝膈。

向來酷吏橫,至今有遺螫;織羅士破膽,白著民碎魄。

詔書已屢下,宿蠹或未革;期公作醫和,湯劑窮絡脈。

士生恨不用,得位忍辭責。並乞謝諸賢:努力光竹帛。

全詩最後兩句共廿字的情感抒發,幾乎與《寶積寺》最後一句如出一轍,或可看作更進一步的詮釋。

雖然大陸各地寶積寺不少,但從陸游年譜上考證,凡他生活、任職、寓居地同名寺院不足十所,並且所處不是城鎮集市、郊區山麓或山區凹地。其環境所處,均缺乏詩中描繪的清晰、特有意像及心路歷程。由此,這首《寶積寺》可證實為陸游在瑞安的「遺」作。這必將成為當地又一筆難能可貴的文化遺產。

目前,學術界相關研究資料顯示,陸游在乾道二年(一一六六)以前的詩只存二十分之一,及在嚴州再編又去十之九,故四十二歲以前詩作所存極少。陸游在瑞安究竟創作多少詩詞作品,目前尚無定論,其中比較著名的有《泛瑞安江風濤貼然》和《小舟游近村、舍舟步歸》。

另外,瑞安晚清著名學者孫衣言和其弟孫鏘鳴的墓地,都處寶積寺附近。他們故居就在永豐山下古道旁的硯下村。孫衣言曾作《十月十七日陸放翁生日,與少鶴穎叔集祀食筍齋,會者沈朗亭侍郎,潘伯寅學士,張怡琴前輩曾樞元同年》懷念陸游;孫鏘鳴則為瑞安名宦祠重新排序,陸游位列第六(見民國《瑞安縣誌稿·宗教門》)。這,可能與此有關。(陳再偉黃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