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文摘:刀郎的「羅剎海市」,中國的是非顛倒

(德國之聲中文網)中國音樂人刀郎新專輯中《羅剎海市》在中國社群平台點擊破百億,堪稱“現象級”的歌曲。台灣“風傳媒”發表文章《刀郎“羅剎海市”,戳中哪些社會現實?》,作者林庭瑤指出,刀郎歌詞除了批判那些盤踞中國娛樂圈已久、且壟斷游戲規則的知名大腕,被網民認為影射那些昔日批他的那英、楊坤、高曉松、汪峰之外,同時也在譏諷當下的中國大陸。

歌中的羅剎國,美醜不分,是非顛倒,把假的說成真的,真的反而變成假的,歌詞提到的“指驢為雞”,則更顯荒謬。例如,中國社會一旦出現了災難事故,官方第一時間往往是隱瞞,實在瞞不住了,引發群集輿論效應,便出動警察“維穩”,不讓受害者鬧出亂子來。這種做法往往種下更巨大的不安因子。

文章說,刀郎創作寄托於《聊齋志異》的奇幻世界,正如同中國版的《羊男的迷宮》。《羊男的迷宮》的小女孩奧菲利雅,不想面對西班牙內戰的法西斯獨裁統治,把心靈寄托於充滿幻想的地下王國,最終仍死在槍口下。當中國人民對現實生活無力改變,只能集體批判一個虛幻的大羅剎國,這難道不是身為中國人的悲哀?

流亡維吾爾詩人:如果鎮壓可以傳染,那麼正義也可以

流亡美國的維吾爾族詩人、電影人和作家Tahir Hamut Izgil在《紐約時報》發表文章《我家鄉新疆的悲劇可能發生在任何地方》,講述自己在中共鎮壓新疆維吾爾人十多年間的經歷。作者說,自2017年以來,中國政府在新疆實施了大規模拘禁計劃。在此期間,估計有超過100萬人——維吾爾和其他穆斯林少數民族成員——被關進被稱為“再教育中心”的集中營。但是,“災難降臨在我們身上是如此緩慢無聲,以至於起初我們無法看清它的真面目。災難往往就是這樣降臨的”。

文章說,“海外維吾爾人孜孜不倦地努力讓世界了解我們的故鄉正在發生的種族滅絕事件,並要求世界采取行動。我們一遍又一遍地分享我們的痛苦經歷;只有我們知道每次重溫這些經歷的痛苦”。但是,這場災難並沒有終止於維吾爾人的社區。捍衛維吾爾人的人權就是捍衛世界各地的人權。如果鎮壓可以傳染,那幺正義也可以。人類的共同價值觀比任何獨裁者都有更廣泛的影響力。

作者呼籲:不要忽視威權主義蔓延的跡象。不要錯誤地認為,發生在我的人民身上的事情不會發生在其他地方,不會發生在你們的國家。它會發生的。

悼念余英時,勿忘“殘忍是首惡”

台灣“上報”發表文章《余英時與當代中國自由主義——寫在余英時先生逝世兩周年》,

作者胡平(《北京之春》榮譽主編)說,余英時先生是享譽全球的史學家,也是當代極具影響力的華裔知識份子;而尤其讓我們感念的,是余英時先生對中國大陸思想自由和政治民主的深切關懷,對中國大陸自由派學者和流亡人士的深切關懷。

文章指出,在《胡適與中國的民主運動》(1991年)一文裡,余英時先生高度評價胡適對自由民主的堅定信念。余先生尤其贊同胡適把對少數人權利的寬容保護視為自由民主的精髓。余先生說,胡適從不把中國傳統看成籠統的一片,胡適攻擊中國傳統,主要是攻擊當時中國的殘忍。胡適提倡民主和法治也是為了救治這種根深柢固的殘忍症。余先生寫道,今天西方有不少自由主義的知識份子也開始注意到“殘忍”(cruelty)的問題。有人主張在社會一般惡德(ordinary vices)之中,“殘忍”應該放在第一位,因為“殘忍”是自由意識所最不能容忍的罪惡。”

胡平認為,余先生特地指出這一點對中國民主自由運動卻有新的意義。中共建政以來,建立起遠比西方中世紀更徹底的政教合一,實行了遠比傳統專制更嚴厲的專制,首先是思想專制,是對各種不同政見的殘酷迫害。從平民到高干,很少人不生活在恐懼之中。文革浩劫則把這一切發展到史無前例的登峰造極。

文章說,余先生介紹的西方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中,美國哈佛大學政治學教授史珂拉(Judith N.Shklar)強調的“殘忍是首惡”和“恐懼的自由主義”對中國民主自由運動具有重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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