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福 97－左慈的酒碗

中國時報【本報訊】 帝國劇場休息中，後台空蕩蕩，大約翰喊摩瑟的名字，沒有回應。打算轉去金陵福下榻的旅館時，小鞋僮吐著大氣衝上舞台： ☉張國立 「金陵福，金陵福的經紀人叫你去酒館。」 「哪家酒館？」 「說你知道。」 艦隊街！原來程連蘇在劇場內玩撲克牌，金陵福卻在對面的大街喝酒。不對，金陵福怎麼可能再進那家曾令他受盡歧視的酒館？ 車子停在酒館前，大約翰二百多磅的身子幾乎撞開門，他擔心酒保、酒客又讓穿長袍、梳長辮子的金陵福難堪。 氣氛還好，摩瑟與金陵福靠著吧台，他們面前仍然只有一杯啤酒，所有酒客當金陵福是空氣，雖然存在，卻看不見、摸不著。 「摩瑟先生，今天約好和程連蘇比賽，時間過了，你忘記嗎？」 大約翰管不了酒保湯姆的白眼，他抓著摩瑟手肘大聲問。 摩瑟攤開兩手，金陵福則用沒有感情的眼神看看他。 「程連蘇早到俱樂部，大家等你們，就在對面，現在趕去說不定來得及。」大約翰焦急的喊。 摩瑟嘆口氣，端起酒杯喝酒。 「難道金陵福大師存心爽約？」 大約翰覺得氣氛不太尋常。 「別急，」摩瑟拍拍他手邊的吧檯，「既然來到酒館，金陵福請你喝酒。」 喝酒？ 金陵福難得的咧嘴笑著看大約翰。 喝什麼酒？湯姆仍擺著臭臉，哪裡有酒？ 金陵福從衣袖拿出一個大碗，交到大約翰面前。大約翰接過碗，是個碗，普通的碗，碗口畫了圈中國人稱為雲朵的方格子圖案。他敲敲，沒錯，陶土燒製的碗。金陵福捲起袖子，和平常玩魔術前相同，用夾子將袖口夾在肩頭，露出兩條乾瘦的胳膊表明沒藏任何物品。他收回大約翰檢視過的碗，放在檯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