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核廢料 恐逼近太魯閣

10月13日,經濟部正式宣布了要將核一、核二廠內,1200束用過的燃料棒,也就是高階核廢料,送至法國再處理的合作計劃。

但高階核廢料處理之後,終究還是得在20年後送回台灣貯存。哪裡是最終處置場?

翻開台電《我國用過核子燃料最終處置初步技術可行性評估報告》(簡稱SNFD二○○九),目前最適合「深埋」高階核廢料的岩石種類為花崗岩層,主要分布在金馬離島和台灣本島東部。

為了對宜花交界的地質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兩年前,台電在此打了一口500公尺深的鑽探井,不料卻點燃當地原住民的怒火。2012年4月21日,秀林鄉長許淑銀帶領居民北上台電大樓抗議,27日,立委高金素梅帶著村民前往鑽探地點封井、立上石碑,台電總經理李漢申也親自到場道歉。

台電發言人林德福於10月17日接受《天下》記者訪問時表示,「金門不可能變成高階核廢最終處置場,因為人口密度太高。」他並強調,「現在很難講哪些地點,只能說是地質普查與技術研究。」

由於台電已經明確將金門屏除在選項之外,在2013年發布的《四個行政區域及地質鑽探調查報告》中,又將金門K區定調為「建立完整、正確的調查流程,作為國內其他地區花崗岩質母岩特性調查所需的重要參考。」再加上台電《用過核子燃料最終處置計劃書——潛在處置母岩特性調查與評估階段102年度成果報告》中,已封井的宜花交界H區仍不斷出現研究資料,種種跡象讓當地居民高度懷疑,高階核廢最終落腳處,可能就在宜花交界的大南澳地區。

而台電最新提出的103年度工作計劃,更明確指出,大南澳地區有一塊規模直徑14公里、厚度6公里的花崗岩,而且岩石深處地震頻率相對較低。

一旦高階核廢料落腳此地,不僅會對和平溪下游的宜蘭澳花村、花蓮和平村造成衝擊,由於這塊花崗岩層,和太魯閣國家公園最近的直線距離,將只有6公里,恐怕還會影響每年高達330萬人次的遊客,視「到核廢區一遊」為畏途。

封井事件2年後,封井當天也在山上工作的太魯閣族耆老趙子龍,帶著《天下》記者沿著和平溪谷,行經險峻山路,回到當時的鑽探現場,「有人去跟村長說,村長跑去問台電,結果他們就說,有想在這裡放核廢料,」他努力回憶著2年前的場景。而位在和平溪對岸的泰雅族聚落——宜蘭澳花村,距離台電的鑽井探測點,僅有6公里。

「雖然埋核廢料的地點是在秀林鄉,但我們澳花會是距離最近的聚落,」澳花國小校長羅健國憂心忡忡的說。

澳花國小教務主任哈勇.諾幹,已經積極展開自救,他號召了一群南澳當地的青年,利用下班和寒暑假時間,把台電規劃報告做成簡報檔,在部落裡的教會舉辦說明會,希望讓更多族人了解核廢料問題。

立委蕭美琴認為,該區位在原住民傳統領域,「任何開發研究,沒先經過族人同意,就是違反原住民基本法。」

福島核災轉眼間已經過了3年多,政府雖已決定「封存」核四,核電爭議卻未曾稍緩。水泥和石碑,封得住這口井,卻封不住多數民眾對核電的強大不信任感,更封不住台灣迫在眉睫的核廢料處置問題。

台灣核一至核三廠若除役,各電廠內的所有高階、低階核廢料,將立即面臨無處可放的窘境。

不管反對或支持核電,核廢料的處理,已是台灣人民必須共同面對、解決的問題,尤其高階核廢料每個處理階段所需耗費的時間,都是以數十年為單位起跳,更亟需以長遠而全盤的角度來思考、規劃。

經濟部雖已研擬成立「核廢專責處理機構」,希望能以更超然公正的立場,來處理核廢料問題。然而,當記者向核廢料處理專案辦公室,提出採訪邀約時,對方僅以「草案已經送到行政院進行核定,政策過兩三個月後就比較清楚,現在不適合受訪」為由婉拒。

沒有人希望「核廢料就在我家」,但核廢處置卻是全民無可迴避的問題。從台電、經濟部到原能會,社會大眾期待的是「程序透明、充分溝通、公民參與」,一起面對與承擔。因為,大家都不願意蘭嶼島上那場「罐頭工廠變成核廢料」的過程,再次在你我的家園上演……( 完整報導,請見《天下雜誌》559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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