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o論壇/陳建甫】夢幻名單全落選 菲國年輕世代遭民主打臉

Protesters shout slogans during a rally urging the official poll body to be transparent on the results of the automated May 13 midterm elections Friday, May 17, 2019, in suburban Pasay city south of Manila, Philippines. Unofficial results Friday show most of the senatorial candidates who were endorsed by President Rodrigo Duterte are winning. (AP Photo/Bullit Marquez)
圖片來源:AP

菲律賓期中選舉之前,數間大學學生會的模擬投票結果支持反對陣營組成的「八全勝」候選人聯盟(Otso Diretso)與左派勢力推出的參議員候選人,但「出人意料」的全數落敗,反而是杜特蒂大女兒薩拉所籌組的「變革聯盟」,除了現任參議員艾赫西托(JV Ejercito)爭取連任失敗,主要候選人都當選,連並未出現這份名單中的雷維拉(Bong Revilla)、德拉羅薩(Ronald dela Rosa)、克里斯多夫(Bong Go)以及艾米(Imee Marcos)都當選參議員。

賴奕諭在《轉角國際》發表一篇《菲律賓「民心反指標」?受困同溫層的崩潰大學生》,文章裡提出相當有意義的問題。為何當18至29歲的青年佔總投票人數將近三分之一的比例,但是菲國大選結果與年輕世代之間,卻出現相當大的落差,這是世代之間的差異所導致的後果,還是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往往都會成為「社會的反指標」?

有人歸咎這是因新興社群媒體塑造出來的年輕世代的「同溫層」的假象,讓年輕人因此錯估了情勢;或許是因社群媒體散佈的假新聞、在各項造神運動推波助瀾下,惡意抹黑、抹紅異議性團體,才會導致社會輿論嚴重分歧的結果。有人更將矛頭指向2016年的杜特蒂競選團隊,指責該團隊透過公關公司在社群媒體上面操作假新聞的惡習影響到菲律賓的政治風氣。

每逢菲國選舉就會有人用噴漆、海報或傳單等傳統方式在抹黑。隨著社群媒體的快速普及,網友們不只會藉由社群媒體的平台討論政治,還都曾經因為與他人政治立場不合而封鎖對方。社群媒體這種快速、低成本的新型態攻擊,讓躲在暗處的人可以更快的傳遞消息,甚至出現各種假新聞或經過「加工」的創作。

菲律賓年輕世代選民空有理想,面對眾多社會問題,急需要各方面專家來協助,每位反對陣營的候選人都很傑出,於是出現是一份參議員的「夢幻名單」,但是忽略選舉是現實且殘酷。選前擬投票名單票數最高的前4名,除了現任參議員柏吾(Grace Poe)一直都是人氣很旺的政治人物,還有迪歐克諾(Chel Diokno)、柯莫納瑞斯或虞道(Samira Gutoc)都是相當著名的人權律師。

選擇人權律師並不是因為想透過選舉獲得利益,而是反映出學生們心目中理想中的政治人物形象與關注那些政治議題。相較之下,這些既得利益的政治家族,則是以捍衛家族利益去拚搏選舉,即使花再多的金錢,就是要把家族成員送進安全名單。除了要固守原有基本盤外,更須涉入全國性議題或加入某政治聯盟,例如杜特蒂女兒所推動的「變革聯盟」,就是要搶奪全國性的曝光機會。在「地方」與「全國」雙重加值保障下,才有機能擠入安全名單。

杜特蒂曾狠批「八全勝」聯盟反對陣營候選人「會直接下地獄」。他們很難獲得地方或政治家族的奧援,或許可以透過媒體在某些特定的議題搶奪曝光度,但是,當選情繃緊時,選票又回歸到基本盤,或者因「西瓜效應」倒向可能會贏得選舉的一方,原先口頭表示要支持的選票又紛紛被吸走。

內心納悶不禁反問,為何會有60多位參議員候選人出來競選12席的參議員?究竟有多少候選人是真正具有全國的知名度?或者只是藉由參議員的全國選舉,希望在3年後下一場選舉角逐大位的候選人?

把人權律師放入名單就能勝選的作法並不實際,菲國年輕世代選民並沒有採取積極配票措施,像是台灣在多席次選舉時,支持者會按照身分證後面號碼自動配票,或集中在某一或某兩位候選人身上。如果任由選民將選票隨機分配,結果就是全部都落在12席安全名單以外。

「八全勝」聯盟或許只存活在年輕世代的「選舉想像」。反對陣營候選人為了搶曝光度相互競爭,恨不得自己能擄獲所有年輕世代的選票。當反對陣營候選人彼此誰都不服誰,又欠缺自發性的配票機制下,這場期中選舉結果早已注定是菲國年輕世代選民的一場夢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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