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o奇摩新聞 【專訪】與 6tan 聊聊目前的實況環境，與跳槽背後的心路歷程
時代在進步，現在已經是一個人人拿起手機、連上網路就能夠開始進行實況的時代了。實況主、Youtuber 等新興職業也因此誕生。像是 Ninjia、6tan 這些實況明星除了靠著實況與累積的網路聲量帶來的廣告收益養活自己外，自然也成為了這個大實況時代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的各個實況平台的搶人目標。
最近 Ninjia 從 Twitch 轉投 Mixer 的懷抱引起了軒然大波，而在台灣，數月前 6tan 轉投 Facebook Gaming 的消息同樣引起了熱烈討論。今天 Yahoo 奇摩電競很幸運的專訪到 6tan，一起來聊聊這其中的心路歷程，以及他對目前整個實況環境的看法，還有對於未來想要投入實況行業的實況主們有什麼建議，一起來看看。
Yahoo奇摩電競：Hello，六嘆，先跟大家打聲招呼吧！
6tan：大家好，我是六嘆，是一名遊戲實況主，經營遊戲實況也有蠻多年了，所以對整個環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與看法。
Yahoo奇摩電競：大家都知道您已經是非常元老級的實況主了，從 Justin TV、Twitch 時期到現在也經營了非常久的一段時間，對於您而言，twitch 的實況環境變化您覺得如何呢？
6tan：如果是一開始來講的話，最早的 Twitch 就是純遊戲的實況，那時候他們希望與 Justin TV 做出區隔，如果要實況一些生活類的就到 Justin TV 上，Twitch 本身不會希望實況主做太多非遊戲的實況，也因此帶來許多限制，像是跟觀眾聊天也不太行，有點像是現在的 Facebook Gaming，希望大家著重在遊戲上面，在 Twitch 上就是純遊戲的實況。
中間當然也經過像是使用者 UI、網站架構等等的更新，不過最大的改變還是大家開始可以在 Twitch 上進行像是 IRL 、聊天等等的實況內容，官方也開始推不只是電競比賽，還有歌唱比賽，或者是電台等等非遊戲的內容，這樣的轉變也讓他們在台灣變成了實況龍頭。
Yahoo奇摩電競：所以是因為 Twitch 能夠接收越來越多不同面向的實況內容，所以自然而然地拉起市佔率嗎？
6tan：應該說它會吸引一些原本不看遊戲實況或是不了解的人來接觸這個平台，加上 Twitch 本身也是實況的先驅嘛，大家也習慣用 Twitch 了，所以 Twitch 在全世界才會居於實況串流的領先地位。
Yahoo奇摩電競：您剛剛有提到，Twitch 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不希望實況主與觀眾有過多的互動，但聊天室其實是一直以來都存在的，那 Twitch 又是如何不希望實況主跟觀眾作互動呢？
6tan：這邊可能有點誤會，我指的是以前 Twitch 不希望實況主像現在這樣只是截個聊天室開個視訊就開始跟觀眾聊天，它一定要同時產出一些遊戲內容。像我自己早期就有一個很荒謬的狀況是必須要放一張遊戲截圖，假裝我有在玩遊戲，實際上是在跟觀眾聊天。要用這種方法去規避這些事情。
Yahoo奇摩電競：你已經在 Twitch 經營了非常久，也培養了一批支持你的粉絲， 跳槽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麼呢？
6tan：現在實況平台越來越多了嘛，金剛、nonolive 等等，其實他們都有主動來跟我接洽，我自己其實也考慮蠻久的，因為我自己在 Twitch 上得到了非常多，像是觀眾的數量與支持。簡單說大家在 Twitch 上都認識我，那如果是全職實況主的話，Twitch 這邊主要的收入就是訂閱跟廣告，廣告的部分 Twitch 這邊其實一直沒有起色，不過我還是希望我的內容產出是有廣告可接的；訂閱的話其實我自己沒有很能接受，對我來說觀眾願意來看我的台就是很大的支持了。我不會希望觀眾還要另外掏錢，要不要訂閱就是觀眾自己的選擇。Facebook Gaming 提供了比較優渥的底薪，簡單來說以全職的角度出發的話 Facebook 提供了一個相對穩定跟較優渥的收入。
Yahoo奇摩電競：這邊所指的廣告是指廣告商投放在實況頻道上的廣告，而不是所謂的工商對吧？
6tan：沒錯，工商是另外一件事情。比方說像我的話我有另外的正職、也會接工商跟主持，實況可能只佔了很少很少的一部份，但是很多人是全職的做實況這件事情，但我覺得資源上的分配就不太均衡，當然這是由市場去決定實況主的價值所在，而今天當我有這個價值，Facebook Gaming 願意為此付出相等的酬勞，那我當然過去阿，如果觀眾還是願意追隨，那他們就會來這個平台上繼續看我的實況。
Yahoo奇摩電競：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掙扎或者猶豫過嗎？
6tan：有阿，因為 Facebook Gaming 其實在還沒進台灣之前就已經接洽我了，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到我真正過去大概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吧。在這一年裏面我自己也想了很多，包括跟朋友討論過、跟家人討論過，甚至也跟自己的觀眾討論過。因為 19 年是我做實況的第 10 年了，這段期間都是在 Justin TV 或者 Twitch 上，很多觀眾也跟我跟了很久，所以對我來說跳平台最大的猶豫就是這些忠實觀眾，最久的訂閱者在我離開前甚至已經連續訂閱我 70 個月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會對這些觀眾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不過念頭一轉，如果是真正喜歡我的人，那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他們應該也會跟著開心吧。
Yahoo奇摩電競：跳槽之後對你而言有什麼樣的影響嗎？比方說觀眾的流失？
6tan：這個是可預見的問題，轉換平台很難把原本的觀眾帶過去新的平台，因為看實況是一個習慣的問題，對很多人來說可能就跟開車做家事要聽廣播一樣，他有第一、第二、第三個選擇，那今天一個他喜歡的主播離開了，不再這個電台了，有的人可能會追隨那個主播，不過大部分的人可能就是改聽其他人的。實況對很多人來說只是一個「陪伴」，他在這個平台上有固定的收看習慣，第一優先沒開就看第二優先；第二優先沒開就看第三優先，今天我離開了 Twitch，那對這些人來說他們可能還是會留在 Twitch，不過就改看其他人的台。至於能真正帶走跟到新平台的那些觀眾，我自己估差不多兩成。
Yahoo奇摩電競：Twitch 與 Facebook 在開給你的實況條件上有甚麼不同的差異嗎？
6tan：差異上的話就是 Twitch 比較讓市場去決定收入，靠觀眾的訂閱之類的，那 Facebook 的話就是提供一定的底薪，比較像上班族，根據不同的等級去給報酬。以上班來說當然 Facebook 相對穩定，尤其是以實況來說，我認為並不是付出等比例的時間就會有等比例的回報，但 Facebook 把這件事情變成是確定的，把你付出相對應的時間與心力、製作的內容等等都考慮進去，然後給你相對應的回報。但在 Twitch 上可能就變成我花時間精心準備一個節目，但迴響沒有我預期的那麼好。
一來實況都是比較長時間的，自然就沒辦法保證長時間都有高質量的內容；再來是會影響觀眾數量的因素也不只與內容有關，會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比方說同時間跟你一起在開實況的其他頻道、或者是剛好在這個時間有其他的賽事或活動，那觀眾們就會湊過去看，人數就會受到影響。不過台灣的觀眾大部分還是蠻忠實的，會去追隨一個實況主，大家是喜歡這個人才去看他的台，而不是喜歡這個遊戲才看。簡單來說就是比起 Twitch，Facebook 「相對穩定」，這樣一來對於在許多事情的規劃而言都會簡單許多。
Yahoo奇摩電競：Facebook 跟 Twitch 的實況環境比起來，你覺得有什麼不同，更喜歡哪一邊呢？
6tan：實況環境來說，Twitch 還是比較好，因為大家已經用習慣了嘛，不論是平台的機制、訂閱功能、UI、ID 化、影片流暢度等等，這是比較實際的方面。比較大的差異就是 Twitch 上的用戶比較 Core (核心)，以遊戲實況來說這些觀眾都真的是有玩這些遊戲的，有的也比遊戲實況主還要專業，然後他們也會去看實況。所以我覺得比起來還是 Twitch 好一些，因為雖然 Twitch 上還是以主流的遊戲為大宗，不過就算是小眾遊戲，開在上面還是一樣會有人看。
Facebook 相比起來第一點就是上面的用戶其實不太會玩遊戲，就算有也是這個實況主帶來的，就是本身就是 Core Gamer，然後被吸引過來看；此外就是大部分 Facebook 的用戶都是用手機看，這樣就會有個問題就是實況很容易被滑掉，使用者不用做什麼額外的操作，往下滑就到另一個影片了，所以觀眾的人數起伏非常大，舉個例子，今天在玩 《絕地求生》，已經到了決勝圈，那觀眾就會累積的超快，可能平常只有 200 人看到這時候會衝到 300 人，成長 30%，因為大家滑到就會停下來看，但只要吃雞或死掉，結果一出來後人數就會直接往下掉，可能剩 100 人左右，觀眾的黏著度其實並不算高。
Yahoo奇摩電競：這邊我想特別聊一下，現在很多人會討論的就是比起 Twitch 的聊天室，Facebook 實況聊天室是不匿名的，對於這點你有什麼看法嗎？
6tan：這是一個蠻嚴重的問題，很多用 Facebook Gaming 的人也在反應這件事情，因為看遊戲實況的觀眾已經習慣了 Twitch 這樣的模式。我知道 Facebook 一直想推實名制這件事情，但我覺得就 Facebook Gaming 聊天室而言有很多可以改進的方式，現在太赤裸了，像是朋友也會看到你正在看誰的實況，這我覺得就沒有必要，甚至還能夠在聊天室 tag 別人。
當然遊戲實況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必要公諸於世，這也造成可能觀眾還是會看台，但發言頻率就會受到影響。因為在 Facebook 實況完之後會變成一部影片，那在實況時的聊天內容就會變成留言，很多人就會覺得：「我在聊天室的一舉一動都會在網路上永遠的流傳」，或者說在實況的當下看到某些東西所以留言，但沒跟到的人只看留言的話有時候就會說這些人怎麼講這種話，這跟 Twitch 看 VOD 又有點不太一樣，雖然可以調成 Real Time，不過大部分人可能就滑過然後看到一堆留言，也不會特別點進來看。這點可能是 Facebook Gaming 未來可以改善的地方吧。
Yahoo奇摩電競：對於 Facebook 最近一直挖角 Twitch 的二線實況主，你有什麼看法？
6tan：我覺得這樣還不錯，因為 Twitch 的組成形式非常金字塔，只有最前面的 0.1% 是可以養活自己的。那對一些二線實況主來說，他們本來可能只能求溫飽...或者甚至說沒飽 (笑)，在台北的話我覺得是沒辦法生活的，那如果 Facebook 願意給他們更好的待遇，能夠讓他們因此有多一點在實況上努力的動力或時間的話，我覺得是很好的。
Yahoo奇摩電競：你認為 Facebook 會威脅到 Twitch 實況龍頭的地位嗎？或者說其他家的平台有可能超越 Twitch 呢？
6tan：還是很難吧，因為 Twitch 也經營了非常久，包括說也改善了一些不好的機制或規範，那 Facebook 雖然有一些前車之鑑可以參考，但還是有很多東西是要自己去摸索跟改進的，這些東西都是 Twitch 用非常久的時間去換來的經驗，Facebook 一時半刻還是沒辦法很快地追上來。以台灣來說，大家開始看 Twitch 的時間非常非常早，在以前電競剛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比方說《星海爭霸II》的比賽、或者是那時 TPA 拿下《英雄聯盟》世界冠軍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有看實況的習慣了。台灣的觀眾其實非常早接觸到這一塊，人口上也差不多飽和了，絕大多數的觀眾都被吸在 Twitch 上。
但在其他國家，像是東南亞國家他們可能大台也是上萬人在看，與台灣相比也算是最頂尖的實況主了，不過他們都開在 Facebook Gaming 上。以台灣來說當然 Twitch 還是主流，不過在一些國家 Facebook Gaming 也漸漸的成為了主流。以整個世界的市場看起來的話，Twitch 還是最強的，剩下的就是其他平台在爭奪，最後也不好說誰會倒下。微軟也在做、Facebook 也在做、Youtube 則是已經半放棄了，還有中國的平台如果做得好可能也會進軍海外，所以現在看起來的話也還不好說。那以我的考量的話當然還是商業考量為第一優先嘛，也不會說絕對忠誠在哪個平台這樣，就看哪邊的待遇比較好，那當然就會優先考慮他們。
Yahoo奇摩電競：你認為 Twitch 與 Facebook，哪種實況平台對實況主來說更為友善呢？
6tan：以一個新入行的實況主來說，一定是 Twitch 最合適，因為它沒有門檻，也因為大家收看 Twitch 的實況比較多，所以在這個平台上還是偏多一點被看到的機會。以 Facebook 來說，我覺得還是以播給自己的觀眾看為主，其他人比較少直接開 Facebook 來瀏覽，頂多就是打開 Facebook Gaming 找到自己有興趣的遊戲，然後今天看誰有開就看誰的。也因為 Twitch 的列表做得比較好的關係，今天可能這個實況主在玩一個遊戲，有人看到了，沒看過就想點進去看，比方說一個漂亮的女實況主，開個視訊大家就有興趣點進來了。相比之下 Facebook 就比較沒辦法呈現這樣的介面。
再來是在 Facebook 上要開遊戲實況的話還是要有一些粉絲團的門檻，相比之下 Twitch 只要申請一個帳號就可以進行遊戲實況，幾乎沒有門檻。所以以新人入行，然後想要被看到這點，嘗試實況的角度出發的話，Twitch 還是比較適合的平台。
Yahoo奇摩電競：轉換平台之後，有給自己設定什麼目標嗎？比方說達到像是 Twitch 時期的社群高度？
6tan：我覺得很難吧，因為還要考慮到觀眾群體的問題。Twitch 在台灣的話整個晚上尖峰時段大約是 3~ 4 萬人同上，Facebook Gaming 可能還不到一萬。這是目前台灣觀眾的收看習慣，潛在用戶甚至更少，像是 Twitch 的大台可能開下去就是好幾萬人在收看；Facebook Gaming 我覺得了不起大家一起開，然後分下去加起來就是一萬人，甚至不到，而這些人甚至就已經是 Facebook 幾乎所有的用戶了。要達到以前的高度的話老實說我覺得非常困難，以後可能就會玩一些大家比較想看的遊戲吧，也不能這麼任性地說就玩自己想玩的，還是要玩一些主流的遊戲，或者是找其他人一起玩，在內容上感覺要做一些改變。
Yahoo奇摩電競：Facebook 能夠做什麼改變，讓它迎頭趕上 Twitch 呢？
6tan：如果有資源，他們也願意的話可以做一些官方的節目。目前 Facebook 的作法是把這件事情派給各地的代理商自行去規劃，所以這部分就要看各地的代理商如何去推廣平台上的實況主了。像是 Twitch 上的 M.E.魔競做的就很好，把旗下的實況主聚在一起然後做個節目或玩玩遊戲，頻率也不用太高，因為需要的是這個聚眾效果。第一是所有的參加者都會幫忙宣傳這件事情；二是這件事情在直播的當下一定是有趣的，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絕對會有趣，一定比一個人還要有趣。那這個東西結束之後，還可以轉傳出去吸引更多觀眾，這些都是要慢慢去做的。
以前在 Twitch 上，這些事情是實況主自己做，比方說剪一些精華或者是實況的片段，慢慢地大家就會有興趣來看這個實況。從這些精華、片段來導入觀眾來看實況，養成觀眾們看實況的「習慣」，看實況從來就不是一件多有趣的事情，它是一種習慣，想促成這件事情的話必須要有內容去產出，就像是開了一家餐廳要吸引人來用餐也要先有好的廣告一樣。Facebook 現在就是缺少這樣的內容產出，那它挖了這麼多實況主無非就是希望實況主們去產出這些內容，要加速這件事情的話我覺得官方跟代理商可以花一點心思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是活動還是其他的內容，我相信他們一定也有這樣的規劃啦。
Yahoo奇摩電競：接下來有什麼規劃嗎？或者說對哪款遊戲的實況特別有興趣呢？
6tan：接下來可能會嘗試一些比較主流的遊戲吧，因為 Facebook 用戶群體的關係，像是《傳說對決》或者是《極速領域》，這類遊戲的玩家比例很高，但不常接觸其他的遊戲，這類遊戲的瀏覽數在 Facebook 上可能會好一點。不過並不是我昨天玩《薩爾達傳說》然後今天玩《極速領域》我的觀眾數就會飆升，當然不是這樣，而是必須要有持續的內容產出，不論是好笑的還是技術的，都會吸引一些新的觀眾來看。
現在很多實況主碰到的問題就是帶過來的觀眾數沒辦法撐起這個頻道該有的質量與流量，所以我覺得可能要參雜製作一些吸引新觀眾來看的東西。另外一方面就是「主題性」，像是 《俠盜獵車手 V》 的 RP 就是一個主題性的內容，比方說這一周就是玩這款遊戲，讓觀眾會有點期待與一些連貫性；或者是與觀眾有些互動，像是觀眾場，與觀眾一起玩或者是辦個小比賽讓觀眾們參加...簡單來說就是要進行各種嘗試然後來吸引觀眾們願意看實況，有點像是 Twitch 早期那個大家都還在摸索的時候。
Yahoo奇摩電競：對於想投入實況界的後輩，會給他們什麼建議嗎？
6tan：我的建議就是不要全職做，就算到現在我也不是全職，我白天也是會做其他事情，像是經營我的 Youtube 頻道、工作室、主持或者是其他事業等等，實況可能只佔了其中的 1/5 ~ 1/6。
我覺得實況主要準備很多東西，不論是設計一些內容、或者是去 Try 這件事情，這些東西的好或壞並不會直接讓你看到，這東西還是有所謂的機運在，一個好節目或好的實況主，可能開了很久都不會被看到，我想也沒有人有這麼多錢能夠這樣一直燒下去，有的話應該也不會來當一個實況主。這東西重質不重量，不是跟上班一樣做八小時就有八小時的報酬，有可能今天加班到十二小時也沒有用，所以我覺得在開實況之前還是先有一個穩定的工作，然後在閒暇之餘再去嘗試這件事情。有些人的理論是背水一戰才能創作出好的內容，但我覺得不是，因為這是一件需要長久去經營的事情，應該是在你有餘裕的時候才去做這件事情效果才會好。
因為這些經濟壓力、或者是心情不好，就算不說觀眾還是感受的到，可是觀眾今天來看實況不是來吸收這些負面情緒的，我覺得背負著這些東西去開實況的話效果不會好。所以就希望大家有個穩定的工作，然後下班之後一兩個小時，想分享的時候再開實況，把它當成一份投資，這樣的話心態上也會有所不同。像是我那時候也是開了 4~5 年才能夠把它變成一份工作，或者靠實況來接到工作，但我覺得現在來說想變成全職太難了，因為門檻實在太低，每個人都可以開的情況下，當成跟朋友開一開、玩一玩，無心插柳的情況下會有比較好的結果，現在 Twitch 上的前幾名，撇開那些本來就有名氣的，像是退役選手之類的，其他的都是無心插柳的情況下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此外就是要堅持做一些自己真的喜歡的東西吧，因為假設今天大家在玩英雄聯盟也要跟；大家在玩 RP 也要跟；大家在玩 PUBG 也要跟，就算你不喜歡射擊遊戲也要跟，那會把自己最原本的價值也拋棄掉了。像是一個漂亮女生剛開實況就有著更多的優勢，因為大家都會想點進來看，這時候順著一些遊戲的潮流很容易的就能成長起來，不過到最後真正喜歡你的還是因為喜歡你的內容所以才會留下來。
Yahoo奇摩電競：跟那些一直支持你的觀眾或粉絲說幾句話吧！
6tan：真的很謝謝大家。很早的時候其實我也不太認為自己正在經營一個事業，越做越多年就越感激有這些喜歡我的觀眾，以前我會很排斥接受觀眾對我的好意或是愛，有些觀眾說很喜歡我我就會說不用這樣。現在我就覺得要開放的去接受這些事情，然後做出更多更好的內容，總之就是非常的感謝大家。
再次非常感謝 6tan 接受我們的專訪，在專訪的過程中也更了解了 6tan 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以及背後的故事。最後他也不吝惜地分享許多實況的心境轉折與建議給有興趣踏入實況圈的新手實況主們，也是許多非常實用的建議呢！在這裡也祝福 6tan 未來在 Facebook 的實況以及現實生活中的事業都能蒸蒸日上！
(當初就是因為看到這個才認識 6tan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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