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歲楊凡認「暫不拍片」 曝吳彥祖1部片把錢賠光了：播的時候被觀眾罵翻

記者潘鈺楨／台北報導

近年定居在香港的導演楊凡為了「芳華虛度」影展來台宣傳，他14日和《繼園臺七號》動畫導演謝文明一同出席記者會，表示自己3年沒回來台灣，「戶籍被吊銷，這次回來恢復戶籍，趁這機會跟大家見面」。

他這次帶著作品《繼園臺七號》來台灣，《繼園臺七號》2020年奪下威尼斯影展最佳劇本獎，楊凡說最初只想把片子拍完，沒想過找大明星配音，主角聲音都錄好了，是張艾嘉問起這部電影要不要幫忙配音，原本楊凡只給張艾嘉一句台詞的角色，張艾嘉看了表情很失望，他趕緊說：「我也想找你配女主角只是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張艾嘉說：「就拿過來啊！」張艾嘉替女主角虞夫人配音後，越來越多明星加入。

電影包括趙薇、張孝全等人獻聲，但他始終覺得不完整，「因為我這個片子裡沒有吳彥祖，但這只有我心裡知道」，正巧混音師覺得片中一個慘叫聲沒到位，就在當天吳彥祖恰巧打了電話給他告知要回來香港，「所以我就找他來配音，他配了後，這個電影就圓滿了」。楊凡對吳彥祖表現印象深刻，已經和他合作《美少年之戀》時不一樣，不需要培養情緒就能進入狀況，「跟張孝全也是，我跟他說配一個強盜，沒有對白，就哈哈哈，最後有加一個對白給他。他不只是一個帥哥，他笑聲大笑小笑，有很多層次」。電影在威尼斯電影放映完畢時每出現一個配音人員的名字觀眾就「哇」一聲，讓他相當驚喜：「我都不知道外國人怎麼知道這些明星？」

楊凡過去曾合作過張曼玉、鍾楚紅、馮德倫等女神男神，直說很感恩，「我拍戲的這些人，隔了這麼多年仍然保持很清高的風格，沒有被浪打歪、墮落，要不是他們我早就不拍電影了，電影是多麼黑暗的事業！」74歲的他表示暫時不會拍片，「拍片是很需要精力的事情，我年事已高」。

此次「芳華虛度」影展選映包含包括《玫瑰的故事》、《海上花》、《流金歲月》、《妖街皇后》、《美少年之戀》、《淚王子》與《繼園臺七號》等7部經典電影，楊凡回顧舊作說自己很喜歡《海上花》，「那是我磨了很多年才拍成的」；也很喜歡《妖街皇后》，「完全把自己風格打爛，不需要明星、不靠明星，就是自己創作滿足自己風格的電影」；還有此次沒選映的《桃色》，在當時可說是超時代作品，以及《遊園驚夢》，「我曾在一篇文章上講，這將會是華語影壇上的經典之作」。吳彥祖主演的《美少年之戀》被後代譽為BL劇始祖，楊凡笑說：「說BL鼻祖我是不敢當啦！但我覺得BL這個名稱比男同志電影好聽多了。我沒有想當甚麼鼻祖，不過那個片子倒是把我的錢賠光了！播的時候被觀眾罵翻了！」

至於《繼園臺七號》則是集他所有電影的大成，他將《繼園臺七號》視為一封獻給香港的情書，面對香港今昔不同的情況，他感性表示：「很多時候潮流過來的時候，一個浪打過來，禁不起，就會散。」他認為今昔香港沒有什麼不同，「我非常喜歡以前的香港，無論發生甚麼事情我都沒有離開過，有幾個特別的時候大家都移民我沒有走，現在我更不會走，我覺得香港對我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那麼寬容的一個地方。」

語畢他幽默補充一句「除了電影界對我不好」，感慨《繼園臺七號》當時在香港放映沒有人去看、遭受批評，「拍這個片子是拍給華人去看，當時剛好撞到一些比較複雜的政治因素」，因此非常感謝去年金馬影展願意放映這部電影。「芳華虛度」影展將於9月23日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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