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出事廣告主遭殃，永保青春、人設不倒的「AI 虛擬偶像」是完美解方嗎？

前陣子中國演藝圈的幾個一線明星接連爆出醜聞，其代言的產品紛紛遭殃。但平心而論，螢光幕前偶像藝人也都是人，再怎麼完美，也不可能迎合所有觀眾的期待，若真想受萬人喜愛又不踰矩，人工智慧（AI）當偶像或許更適合。

過去，日本虛擬偶像初音未來，紅到可以開世界巡迴演唱會；現在，美國的虛擬網紅 Miquela 在 Instagram 的粉絲數高達 300 萬，有諸多大品牌頻頻找她合作。而中國 AI 虛擬偶像的技術和市場也在成長中，市調機構艾媒諮詢（iiMedia Research）分析指出，2017 年至 2020 年，中國虛擬偶像產業規模同期成長率為 70％，今年（2021）將上看 9.6 億美元。

根據《商業內幕》報導，中國近日出現一位「虛擬」偶像：「翎」（Ling）。她雖然不是真人，但其外形標緻，連特斯拉、時尚雜誌 Vogue 都已簽下她作為廣告代言人。一個「虛擬」人物的魅力為何如此之大？

虛擬偶像可塑性大、配合度高，永遠不會有醜聞！

以翎為例，「她」是由中國 AI 新創魔珐科技（Xmov）和北京次世文化傳媒公司創建，主要工作是在 Instagram、TikTok、小紅書等社交平台上展示廣告。目前，她的微博已經有約 15 萬粉絲。

《商業內幕》分析，「永保青春」的外貌是翎的優勢之一，皮膚光滑透亮、身材姣好，也不會引來網路上對女明星的整形爭議。而除了外型之外，可塑性及完美形象也是翎的競爭力。

記錄虛擬偶像產業的網站 virtualhumans.org 創辦人特拉弗斯（Christopher Travers）接受彭博社採訪時表示：「從長遠來看，虛擬偶像比人類更便宜、100% 可控、可以同時出現在許多地方，最重要的是，他們永遠不會衰老或死亡。」

對於資本方而言，相較於真人偶像，虛擬偶像人設「屹立不倒」，幾乎不用擔心會有突如其來的醜聞。像是近期，中國知名男星吳亦凡涉嫌性侵遭逮捕，寶格麗（BVLGARI）、保時捷（Porsche）、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等大品牌都急忙切割，白白消耗不少成本。

品牌業者擔心名人醜聞或影響者的爭議環繞，作為虛擬偶像的翎卻能帶來絕對安心的承諾。「人類代言人天生就不完美，品牌需謹慎挑選；若代言人陷入麻煩，就可能被牽連，這將造成難以挽回的公關危機。而虛擬偶像的形象全由創造者決定，因此比較安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南洋商學院助理教授 Elison Lim 表示。

外型和人設沒有大更動的狀況下，粉絲受眾也更穩定，對廣告主而言，更能精準投放廣告，也容易評估廣告成效。

而翎的第三個優勢，是她的可塑性以及能夠為產品「客製化」的程度。從翎微博貼文中可以看到，在護髮廣告中，她的頭髮飄逸輕盈；在運動廣告裡，則可一改形象，變成陽光少女，凸顯因流汗而發亮的肌膚；另個手錶廣告里，又能展現出優雅、文青氣質。

沒有人類互動的溫度？AI 偶像也積極在社群上建立關係

虛擬偶像雖然擁有完美個外表和人設，但依然有致命的缺點。缺少與消費者的「共情」。Elison Lim 指出，人類明星是真實、複雜的人類，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樣有心情、有想法、更真實，這可能使他們與主流消費者更親近。

一名廣東 22 歲的民眾 Gigi You 也表示，她更喜歡真人明星，「不管這些虛擬人物有多逼真，他們終究不是人類。這有點可怕，所以我更相信真人的代言產品。」

虛擬偶像與消費者互動相對缺失的狀況下還有一個劣勢，廣告公司偉門智威（Wunderman Thompson）行銷專家 May Yee Chen 指出：「人類明星通常有自己的名聲和資本，但虛擬偶像得完全從零開始建立粉絲群。」

不過近來，虛擬偶像們也開始試圖在社群與粉絲建立關係。像是翎的微博上除了業配文之外，也會在節日時和粉絲問候、日常分享心情等；美國的虛擬網紅 Miquela 也曾 PO 出心情不佳的哭泣照片，其睫毛膏還擬真地從臉上滑落。

虛擬偶像或許尚有些不足之處，但這類明星主要吸引年輕人。對於熟悉 AI 科技的他們來說，虛擬明星只不過是另一種類型的表演者或藝人，只要能創造有趣、吸引人的內容，那是真人或是假人，也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