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富陽》九月九的一場「禪修」!

程富陽》九月九的一場「禪修」!
程富陽》九月九的一場「禪修」!

【愛傳媒程富陽專欄】昨日九月九,承蒙政戰21期學長劉易齋教授之邀,來台北進出口商業同業公會的辦公大樓,參加一場由台灣宗教與社會協會主辦的《叢林制度~馬祖道一與百丈懷海禪師-第六屆正信佛教與當代社會論壇》,並由協會理事長葉雲清董事長親臨主持這場研討會,內容即是深論在佛教界建立了叢林制度的馬祖道一與百丈懷海這兩位禪師的人生行誼哲學,並藉這場贈書既專講活動,把佛學這股良善清流,傳布到整個社會的各角落。

我個人對佛學的知識領域甚淺,至於佛學的典章制度更是生疏,但由於佛學在目前兩岸,仍可說尚屬顯學,臺灣從上世紀的60代以來,在所謂四大名山的慈濟、佛光山、中台禪寺與法鼓山等創辦人加持下,無論是釋證嚴上人、星雲法師、惟覺老和尚或聖嚴法師,皆透過以慈善救濟、社會服務及教育文化的精研與啟發,戮力在社會中鍛鍊有佛緣群眾的心性,以傳揚佛法,並當作其菩薩道的修行法門。

因此,縱使社會對所謂佛教五家七派的暸解,或許並不特別深入,但基於對這幾位賢者的敬仰與推崇,對入世佛法起碼的認知,也都還是正面的;譬如慈濟係以慈濟宗的慈善救濟,為主要弘法內容,而其它三個宗派雖分屬臨濟宗或曹洞宗,但其實三者,也皆源於禪宗的分支派系。

一般大眾對禪宗的最早理解,幾乎都來自禪宗五祖弘忍,本猶豫是否要傳法給寫出「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這首偈語的傑出弟子神秀;但當時一位在廟裡廚房擔任火頭僧,且不識字的慧能禪師,卻請旁人幫他在牆上代寫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偈語。

弘忍禪師看了此偈語後,知道這個不識字的火頭僧,才是真正了悟禪宗的法門真諦,因此夜裡召他於床榻前,授以《金剛經》真義,除傳予六祖惠能袈裟禪杖,並要求他連夜逃走南方避禍,隱居10年後,方在莆田少林寺創立了禪宗的南宗;而神秀則成為後來梁朝的護國法師,並創立了禪宗的北宗。

這段五祖弘忍傳業六祖惠能的經典故事,在中國的禪宗歷史,可說已是一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公案;而禪宗向來重視以「機鋒」或「棒喝」激發弟子開悟,有些甚至既見血腥,方得法門,如二祖的「斷臂求法」;當然,也有幽默風趣的,如東坡居士與佛印之間的「東坡坐空」、「一屁過江」,及懷讓禪師的「磨磚既不成鏡,坐禪豈得成佛」等等,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禪宗公案。

生於唐朝中葉的馬祖道一禪師,繼承了六祖惠能與再傳弟子懷讓禪師所傳的禪宗精華,一生強調「平常心是道」及「即心即佛」的概念;在馬祖道一禪師之前的禪宗祖師,並沒有自己的寺院,導致修行困難,但道一禪師開闢了屬於宗教的寺院系統,令爾後的修道者,都能在一個良好的道場裏進修;而禪師的修行法門,注重佛緣聚足,講究機鋒峻峭,寓意變化無窮,門下極盛,最為盛名的,當然是大家所知悉的大和尚百丈(懷海)禪師。

百丈禪師繼馬祖道一禪師之後,更對禪宗進行了教規改革,制定清規,後稱《百丈清規》,並提倡勞動,親自躬耕,力行倡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他寫了一首禪意盎意然的詩:「幸為福田衣下僧,乾坤贏得一閒人。有緣即住無緣去,一任清風送白雲。」可說渡化無數偏執的人心。因此,俗話說「馬祖創叢林,百丈立清規」,他倆人可説是叢林制度的創始人,而兩者豎立的佛學教義,對於後世的禪宗發展影響,可說至廣且深。

此次的研討會,國內多位深研佛教的學者專家,可說精銳盡出;讓聽眾在專講中,處處得聞禪機,時時心泛法喜。而有著一副仙風道骨模樣,早年在軍中即以文采聞名的劉易齋教授,其講述《禪門龍象馬祖道一的慧心寫意》專題,更因他曾在景文科技大學先後擔任通識教育中心主任,及人文藝術學院院長,也是一位與佛教界因緣甚深的在家居士,且自身潛心修研「生命學」與「生死學」多年,由他親講象徵禪門龍象的馬祖道一,更為聽眾注入一股慧心寫意,猶若導人如入禪境。

以一首《正氣歌》,而撼動千年以降的華夏民族志氣,勘破生死無礙的南宋文天祥,當他兵敗被元朝解押北方砍頭之際,他曾寫下《大光明詩》以自勵,詩中有云:「誰知真患難,忽悟大光明。日出雲俱靜,風消水自平。」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終徹悟舉世汎眾,若能及早潛心修道習佛,則縱使經歷苦難,面對生死,亦能清明自淨,得萬法歸宗之悟。

昨日得緣蒞此,聆聽一場專家學者的佛學妙音,讓我對禪宗稍有得識,猶若末學初入道場,參加了一場九月九的佛學頂禮「禪修」,竟感茅塞頓開,獲益匪淺,難以言喻,只能借用劉教授專講結論引《華嚴經》的那句:「佛曰:不可說!」來寓喻自己內心那股深層的法喜了!

作者為退役上校,目前為中華戰略學會研究員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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