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地獄》殯儀館取景 許冠文躺棺材小睡無禁忌

《破·地獄》入選東京影展「World Focus」單元,導演陳茂賢率黃子華、衛詩雅、許冠文出席首映及紅毯。(華映提供)
《破·地獄》入選東京影展「World Focus」單元,導演陳茂賢率黃子華、衛詩雅、許冠文出席首映及紅毯。(華映提供)

港片《破·地獄》以香港殯儀業為題材,通過道教喪禮科儀法事破地獄,探討人與人之間聯繫、生與死議題,在香港上映僅2週多幾天,累積票房已達9,500萬港幣(約3.8億台幣)。電影由兩代笑匠許冠文黃子華主演,兩人接受台灣媒體聯訪,透露拍戲百無禁忌,許冠文更大膽到就算躺在棺材裡小睡都沒在怕觸霉頭。

黃子華在片中飾演從婚禮策畫轉行當起喪禮經紀人的角色,被迫與許冠文合作,「文戲」歸他發揮,現年已經82歲的許冠文,負責的反而是需做出一系列道教喪禮科儀法事「破地獄」的道士,有不少肢體動作,許冠文表示他跟著一個師父只學了一兩天,但因為他以前是跳舞的,所以就有把跳舞的動作融在道士的動作裡面;許冠文形容自己在電影裡的角色很嚴肅固執,「但我的個性很浪漫很隨意!要演一個和自己個性百分之百不同的人,反而比較困難。」

許冠文拍戲百無禁忌,即使拍戲休息時躺在棺材裡打瞌睡也沒在怕。(華映提供)
許冠文拍戲百無禁忌,即使拍戲休息時躺在棺材裡打瞌睡也沒在怕。(華映提供)

劇組有在香港真正的殯儀館取景,黃子華笑說問真正那裡工作的人有沒有遇過靈異事件,「像是電梯門開到一半就不動了之類,他們答我『純粹只是因為機器壞了!』他們說就算有靈異事件,鬼啊什麼的其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

所謂的「人比鬼還可怕」,黃子華補充道,殯儀館的員工告訴他們,這裡上演很多光怪陸離的事,「靈堂還在擺設呢,有人一進來就打架、吵架,或是誰結帳等等,什麼都會鬧。」他難以理解一個人走完人生旅程,本應身處在最平靜的環境裡,卻有那麼多家庭吵得死者也不得安寧,令人大開眼界外,也難免慨歎人性。

拍完《破·地獄》,黃子華找了本認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面吃飯的人一起吃飯,再給對方一次機會。(華映提供)
拍完《破·地獄》,黃子華找了本認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面吃飯的人一起吃飯,再給對方一次機會。(華映提供)

黃子華在各個訪問中提過很多次,拍完這部片他與一位「本來打算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人」吃了一頓飯,他認為這部電影的力量很大,會讓人重新思考、重新再給別人一個機會。媒體好奇黃子華如今是否已與對方和好如初,黃子華直呼「不能講」,因為那朋友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惹毛了黃子華,更不知道為何黃子華會找他吃飯,「現在可能我每個朋友都在想,『那個人會不會是我呢?!』」

與生死相關的事物禁忌都很多,拍戲更加不敢輕易觸碰禁忌,但《破·地獄》劇組幾乎百無禁忌,雖說演員們如果在殯儀館拍戲,出來後都有「跨火盆」去掉穢氣;許冠文更不在乎:「我要是拍累了,在棺材裡面打個瞌睡都無所謂!」與台灣演員大相逕庭。

片中許冠文與黃子華被迫合作,觀念個性都不同,一開始時有摩擦,後來黃子華終於在彼此互動中扭轉對職業及生活的態度。(華映提供)
片中許冠文與黃子華被迫合作,觀念個性都不同,一開始時有摩擦,後來黃子華終於在彼此互動中扭轉對職業及生活的態度。(華映提供)

片中許冠文替亡者做最後一次向世間告別,也是在生的人向亡者最後一次告別的儀式,他因此有感而發,覺得每一次的「再見」意義都十分重大,「那句『再見』是我真的希望再見你;等一下我跟你們說『再見』時,我的微笑、表情會跟以前很不一樣。」

「還有就是,我自己原來還有很多地獄要『破』,固執、自私、自己種種問題,都應該放出來破掉。我最大的地獄大概就是自私,有爭執我不覺得我有錯,因為我都用我的角度看事情;這種事說很容易,但做起來超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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