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無期就是有期!」他憶亡妻遇害轟廢死大法官 韓國瑜聽了哽咽
憲法法庭日前針對死刑做出「有條件合憲」判決,釋憲後也出現首件逆轉逃死定讞案,師鐸獎女教師2014年遭性侵,並以鐵鎚敲擊受害者腦部殺害案,震驚台灣社會,兇嫌劉志明卻獲判無期徒刑定讞。該案受害者丈夫、退休教授張介能今(2)日出席立院公聽會,他當場闡述妻子遇害後司法系統種種行徑,這讓立法院院長韓國瑜聽完後語帶哽咽地說,「辛苦了,真的是非常非常...辛苦,聽了很感動、很難過」。
10年前一位曾獲師鐸獎的退休女教師,遭兇手劉志明以榔頭重捶頭部強盜、性侵、殺人,經5度判死,上月最高法院卻引用大法官的死刑憲法判決,認定隨機殺人,非預謀殺人,非屬「最嚴重」犯罪情節,不得判死。這也是憲法法庭死刑釋憲案出爐後,首件凶手逆轉逃死的首例。
立法院今日進行「行使司法院院長、副院長及大法官同意權案」公聽會。該案受害者丈夫、退休教授張介能受邀出席,他說,自己本身雖不是學法律,但今天是以一個當事人的身分到場,相信說出被害人家屬的意見,能提供審查一定參考。
張介能表示,明天就是太太遇害10週年,在10年前的那天,妻子在高雄的哈囉市場買菜,直到自己下班都還沒回家,他去報案,警察告訴他再回去看看車內,結果幫忙找太太的妹妹和妹夫一起找到了,妹夫用手電筒一照,說太太在後座腳踏板的地方,「我們趕快要搶救,把車門打開,正在打開那一幕我就不再多說。」
張介能說,經歷過這樣晴天霹靂,感受難以忘懷,歷經這十年,從一審、二審及更一到更三,5次的判死刑,再到最後最高法院根據第八號釋憲,大法官認為此案是「非犯最嚴重之罪,所以從死刑改判無期徒刑」。
「台灣的無期,大家都很清楚,就是有期!他的無期,就是對我們家的無期痛苦的宣判。」張介能無奈地說,經歷了這麼多的審判,感到非常的不平等。他指出,首先從更一審開始,對方就由法律扶助基金會派3位辯護人,但他本人是犯罪被害人,保護協會卻只派1個,「這是不公平的!」
張介能接著說,第二,「嫌犯搥擊我太太頭部,搥擊之後想開車,可是發不動又再搥。從行車紀錄器裡面我們都聽到搥擊聲音,然後我太太隨身攜帶的小花包拉鍊被拉開的聲音、零錢散落在車內的聲音等等,最後我們再一審還有增審的資料,對方都說搶了多少錢,但最後最高法院發回更審的主要理由,就是要我們提出被搶2千塊的證據」因此認為劉男犯行不符「情節最重大之罪」,撤銷改判無期徒刑,讓他感到很不平等。
「請問什麼叫最嚴重之罪,大法官有沒有辦法解釋?」張介能說,人權裡面應該含有被害人人權,可是他發現台灣的被害人、遺屬卻完全沒有地位,遺屬沒有詰問權,自己要講話還要被動的等法官指定,要補述書也完全沒有接收到回應,美國、日本有所謂終身監禁,不知道台灣為什麼沒有?終身監禁至少還可以寬慰被害人的遺屬。
張介能直呼,一審的證據是否才是最明確?才是犯人記憶最深刻的時候?預謀殺人是預謀對象嗎?還是一定要預謀有工具呢?還是以上都要有?我們的案子就是以非預謀殺人來判定改為無期,那麼精神鑑定、心理衡鑑要多少次?是否可不可以指定量刑?合議庭的精神是多數決?
張介能最後強調,「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他認為大法官被提名人以前的所作所為,正好可以當作審驗的參考,期望台灣的司法不要崩潰。而在張介能發言完畢後,韓國瑜也語帶哽咽地說,「辛苦了,張介能教授,辛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聽了很感動,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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