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評:柯文哲的電子鐐銬,銬住的是司法雙標尺

戴上現代刑具「電子腳鐐」的民眾黨主席柯文哲,不但是台灣史上交保金最高的政治人物,也成了首位佩戴電子腳鐐的政治人物。如此莫大屈辱的象徵,宛若《魷魚遊戲》中被植入晶片的玩家,司法官是想把柯P的人設,塑造成性侵犯或暴力犯嗎?

戴上腳鐐,比照性侵家暴犯?

2024歲末時刻,台北地院法官問柯文哲:「願不願戴電子腳鐐代替羈押?」柯文哲雙手交疊掩面,低頭看似心情膠著地說:「因為要去新竹看爸爸,不方便。爸爸陷入昏迷,快不行了。」不少綠委泯滅人性,還在立法院狠酸說:「會不會有人的電子腳鐐就沒電了,就跑掉了。」甚至,柯文哲力拱為台北市長接班人的黃珊珊居然為綠營幫腔說:「電子腳鐐是柯文哲自願戴的。」讓人看不懂,黃珊珊到底是身在哪個陣營。

「電子腳鐐」主要是針對性侵犯和家暴犯,全台灣僅有不到100重刑犯使用,使用規範見於《刑事訴訟法》及《性侵害犯罪防治法》。司法院和法務部從2022年啟用這項科技監控,砸下上億元採購1100套設備,截至2024年7月,使用電子腳鐐僅57案,使用率低到僅5.18%,當時立委批評砸重金如同打水漂。而今,除了有「鏡檢」和媒體盯哨,即便柯P插翅想逃,也難如登天。但用在柯文哲身上的主要理由,是「嚴禁接觸證人」,因為他有「實質影響力」。

<cite>南韓史上最惡性侵犯趙斗淳在2022出獄之後,外加7年戴上電子腳鐐,韓國人對此仍感到忿忿不平。(美聯社,風傳媒合成)</cite>
南韓史上最惡性侵犯趙斗淳在2022出獄之後,外加7年戴上電子腳鐐,韓國人對此仍感到忿忿不平。(美聯社,風傳媒合成)

對照國寶總裁朱國榮案,更是離譜到極點。國寶集團涉掏空、內線交易、炒股三大弊案,朱國榮涉掏空5億元潛逃海外,未使用電子腳鐐。高等法院說,朱國榮是金融案件被告,並非如同性侵犯或家暴犯,不會對他人造成「即時的危險」,實務上很少以電子腳鐐施以監控。相較柯P,這就奇了!金融案件被告就不必佩戴,但黨主席就非要佩戴監控不可。

惹人同情,柯P將成孟晚舟?

放眼國際社會,美國、加拿大、德國、韓國率先使用電子腳鐐。美國當選總統川普說要築起美墨高牆的邊境上,美墨邊境就有使用這項監控設備,很多偷渡者的腳踝上都帶有這種腳鐐。中國也有使用電子腳鐐,主要在犯人外出時使用,比如犯人就醫、轉監、出庭指認現場和探親之時。

近年最知名的電子腳鐐使用者,是華為孟晚舟案。華為副董事長孟晚舟涉及中美加外交事件,曾在加拿大被電子腳鐐禁錮了1000多個日夜,兩年多來被「軟禁」在溫哥華。因為長期配戴,必須隨時充電,即使洗澡也不用拆下,孟晚舟的左腳踝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瘀傷。可見戴上電子腳鐐這個現代刑具,並沒有比蹲監獄或待在看守所,好過多少。

<cite>2020年9月28日,中國電信業鉅子華為副董事長兼財務長孟晚舟在加拿大溫哥華出庭,腳上佩戴防止逃亡的電子腳鐐(AP)</cite>
2020年9月28日,中國電信業鉅子華為副董事長兼財務長孟晚舟在加拿大溫哥華出庭,腳上佩戴防止逃亡的電子腳鐐(AP)

韓國社會最無法原諒的判決是「趙斗淳事件」。這是發生在 2008年12月的一宗性侵案,「性侵惡魔」趙斗淳在廁所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性侵8歲女童,導致幼童下半身喪失所有功能,但僅入獄12年,在2022出獄之後,外加7年戴上電子腳鐐,韓國人對此仍感到忿忿不平。直到2023年底,趙斗淳違反外出禁令、私自離家近40分鐘,被逮後還辯稱是因與妻子爭執而離家出走,為此也遭到檢方求處1年徒刑。

雙標執法,北檢桃檢不同調

檢察官對柯文哲帶有政治立場,相較於台鹽前董事長陳啟昱和海基會前董事長鄭文燦的涉貪案,根本不符合比例原則。陳啟昱涉掏空台鹽11億元,被放出後潛逃24天。鄭文燦於桃園市長任內涉收賄500萬元案,法院第二次開庭審理,律師嗆檢方辦案草率,桃檢反諷「證據不是只有excel檔」,這話可說得讓北檢無比難堪,因為北檢查不到柯文哲金流的具體實證。

北檢宛若民進黨的鷹犬般政治追獵。無罪推定、比例原則等原則,都不在北檢的思考中,一而再地提出抗告,非要羈押到柯文哲不可。北檢沒提出柯收賄1500萬元的鐵證就起訴,甚至干預民眾黨內部的運作,形同以國家機器逼柯文哲辭黨主席。檢方以「實質影響力」作為羈押柯文哲的理由,卻不擔心鄭文燦和陳啟昱的「實質影響力」?

<cite>謝長廷指北檢偵辦柯文哲案「證據不足」,預言未來「爭議迭起」。(郭晉瑋攝)</cite>
謝長廷指北檢偵辦柯文哲案「證據不足」,預言未來「爭議迭起」。(郭晉瑋攝)

埋下地雷,誰是下一個柯P?

諷刺的是,昔日柯文哲還曾公開說,將「電子腳鐐」改名為「科技智慧腳環」,大家就會很高興的接受;而今柯自己戴上「科技智慧腳環」,是否就欣然接受這個電子刑具?相較於訟案纏身的馬英九,柯文哲一向柯文哲瞧不上他,還頻頻戲謔稱其為「死亡之握」;而如今,柯自己的情況似乎更慘。柯文哲宛如主張變法的秦國商鞅,反被自己的倡議和主張所約束綑綁。

有「實質影響力」的柯文哲,為司法創下了佩戴「電子腳鐐」示範案例。柯文哲的腳鐐,無異同時銬住每個國人的心,緊鎖著大家心中那把尺。國人無不睜大眼睛盯著司法機關,是否對所有政治人物一視同仁。如果還是「綠能你不能」的雙重標準,將遂行謝長廷「爭議迭起」的預言,只會埋下潛在的政治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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